摸鱼中

读三国流眼泪,替玄亮担忧

备备到底该怎么打赢夷陵之战?答案在这里

“善于用人”,但“好感情用事”——毛泽东评蜀主刘备


毛泽东认为刘备能成大事的原因在于他善于用人,善于团结各方人士。

1957年3月20日,毛泽东乘专机自南京飞往上海,在飞临镇江上空时,即兴书写了辛弃疾的《南乡子·登京口北固亭有怀》,还对这首词加以解释。当谈到“天下英雄谁敌手?曹刘”时,就聊起“煮酒论英雄”的故事来:

“曹操说,夫英雄者,胸怀大志,腹有良谋,有包藏宇宙之机,吞吐天地之志。刘备问,谁能当之?曹操以手指刘备后又自指说:今天下英雄,唯使君与操耳。

尽管刘备比曹操所见略逊,但刘备这个人会用人,能团结人,终成大事。”


同年7月,毛泽东在上海干部会议上说:

刘备得了孔明,说是“如鱼得水”,确有其事,不仅小说上那么写,历史上也那么写,也像鱼跟水的关系一样。群众就是孔明,领导者就是刘备;一个领导,一个被领导。毛泽东这里强调刘备善于用人,有很强的组织能力。


1959年3月2日,毛泽东在郑州召开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,谈起了翦伯赞在《光明日报》发表的有关评论赤壁之战的文章。

他说:刘备这个英雄,跟曹操同等水平,是厉害的。但是事情出来了,不能一眼看出就抓到,慢一点。刘备的长处是善于用人,所以能得到像诸葛亮那样颇有才智、品学兼优的智士辅佐。

刘备一生最大的败笔是在彝陵之战中,被陆逊火烧连营,从此一蹶不振。

毛泽东认为,刘备的这一失败,是他分不清主次矛盾和好感情用事导致的。


1941年1月,发生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。事变之后,在如何对待蒋介石和国民党反动派的问题上,共产党内产生了不同的意见。有人主张从政治上、军事上立即全面反击。

毛泽东则借用刘备的例子,指出对于各部分的国民党人,应当采取不同的政策,

“我们对于那些忠心抗日的人,对于一切非投降派、非反共顽固派的人们,对于这样的国民党员,是表示好意的,是团结他们的,是尊重他们的,是愿意和他们长期合作以便把国家弄好的”,


他说:“三国时期,荆州失守,蜀军进攻东吴,被东吴将领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,打得大败,其原因就在于刘备没有区分与处理好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的关系,在谋略中没有抓住主要矛盾。

诸葛亮在《隆中对》中所确定的战略方针是‘东联孙吴,北拒曹操’。

曹刘是主要矛盾,孙刘是次要矛盾。孙刘的矛盾是统一战线内部的矛盾。所以当孙权数次讨荆州时,诸葛亮总是一再推诿软磨,而不硬抗,直到最后才让出荆州的部分地方。

刘备不了解这一点,派了根本不执行联吴为根本、争夺荆州要有理有节方针的关羽去驻守荆州。……孙权便攻占了荆州,孙刘联盟瓦解。刘备见关羽被杀,荆州丢失,遂起兵攻打东吴,众臣苦谏都不听,实在是因小失大。


正如赵云所说:‘国贼是曹操非孙权也,且先灭魏,则吴自服。’

诸葛亮也上表谏止说:‘臣亮等切以吴贼逞奸诡之计,致荆州有覆亡之祸;陨将星于斗牛,折天柱于楚地;此情哀痛,诚不可忘。但念迁汉鼎者,罪由曹操;移刘祚者,过非孙权。窃谓魏贼若除,则吴自宾服。愿陛下纳秦宓金石之言,以养士卒之力,别作良图。则社稷幸甚!天下幸甚!’


可是刘备看完后,把表掷于地上,说:‘朕意已决,无得再谏。’决意起大军东征,最终导致兵败身亡。”


毛泽东认为,只有“抓着主要矛盾,分清主次与轻重缓急,先曹后孙才是大局为重的上策”。


毛泽东的侃侃而谈,一番宏论,特别是通过分析刘备兵败身亡的历史教训来给大家以启迪,很快便统一了全党对皖南事变的认识。


吴蜀彝陵之战,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战役。毛泽东在1936年12月写的《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》中,曾引用这个战例,来说明“双方强弱不同,弱者先让一步,后发制人,因而战胜”的战略战术。


毛泽东读《三国志集解》时对这个战役的批注,则是反过来从当时处于强者一方的刘备的角度,来总结经验教训,为其设想谋划。


彝陵在今湖北省宜昌市境内。公元222年,刘备率蜀国大军大举攻吴,连战皆捷。

进到彝陵,已入吴境五六百里,砍伐山木,连营扎寨,打的是阵地战。吴国都督陆逊则坚守不战,相持七八月。

直待刘备“兵疲意沮,计不复生”,利用顺风放火,攻破四十多个营寨,迫使刘备退到白帝城。


卢弼在《三国志集解·陆逊传》里,引用了清代学者钱振锽的评论:“陆逊破先主,无他奇策,只令军士各持一把茅耳。意先主连营,皆伐山木为之,故易火;若土石为之,逊其如之何?”

大意是说陆逊破刘备的办法,不过是用火攻;如果刘备不用山木扎营,以土石垒营,陆逊又有什么办法攻破蜀军呢?

毛泽东对钱振锽的评语不以为然,批注曰:“土石为之,亦不能久,粮不足也。宜出澧水流域,直出湘水以西,因粮于敌,打运动战,使敌分散,应接不暇,可以各个击破。”

在毛泽东看来,土石垒营,虽不怕火攻,但由于粮草供应不便,也不可能保障刘备的持久进攻。

刘备欲胜吴军的方针,应是“打运动战”,从吴军防守较弱的彝陵南边的澧水流域进攻,使吴军分兵,然后各个击破


很明显,毛泽东为刘备做的这一胜吴假设,同他一贯的军事战略思想是一致的,也是他从长期的中国革命战争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。


《陆逊传》还记叙,刘备在彝陵战败,退往白帝城后,吴国将领“徐盛、潘璋、宋廉等,各竟表言:‘备必可擒,乞复攻之。’权以问逊,逊与朱然、骆统以为曹丕大合士众,外托助国讨备,内实有奸心,谨决计辄还”。


接着,卢弼引何焯的评论说:“大胜之后,将骄卒堕,溯流仰攻,转馈又难,一有失利,前功尽弃。昭烈老于兵,得蜀已固,非若曹仁之在南郡,可惧而走也。连兵于西,主客异势,决还者中人所能知也,盛、璋、谦如豕突耳。”


意思是,大胜后将骄,不顾主客观条件,试图连兵向西再攻刘备,很可能前功尽弃。读至此,毛泽东赞叹道:“何评有理。”


1949年3月24日,毛泽东由西柏坡至北平,路经刘备家乡河北涿州时,对身边的警卫员说:“《三国演义》中的刘备就是在涿州同关羽和张飞结拜成异姓兄弟的,这里就是书中说的‘桃园三结义’的地方。刘备的野心大……但他志大才疏学识浅,好感情用事,在许多问题上用感情代替了政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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